程项眼见春翘的拳头就要砸到脸上,连忙躲开。
“你终于开门了,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春翘讲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程项懒得和她计较:“进来吧,猴急。”
程项侧过身,两人进屋,时周安稳的坐在凳子上不动弹了。
程项无语,抬手指着床榻:“时公子,你躺床上好么,把衣服脱了,你来着是来针灸的,不是来唠嗑的,往这一坐,我用飞针给你扎吗?”
时周真诚的看了程项一眼:“就没有什么法子,能穿着衣服扎吗?”
程项被气笑了:“公子你要是不想可以不治,我不会死但你会死。”
公子认命,解开红外袍,露出里头繁琐的里衣。
春翘不动声色在一旁看着,被时周点名。
“春翘,你一姑娘家还愣着干嘛?出去在门口等着。”
春翘失望的“哦”了一声。
挪到门口合上门。
程项见状打趣道:“你倒不如让她在里头,免得以为我对你非礼啊。”
时周自顾自解开里衣,没好气:“你可以试试,看看到底是你先把我非礼了,还是我先让你断气。”
“恭喜你,我不是断袖,对你···没兴趣。”
时周面上不可察到质疑了一瞬,转言道:“好巧,我对你···”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抬头看了程项一眼。
斩钉截铁道:“我对你,是真的没兴趣。”
程项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没兴趣最好,要是对着这张面孔有了兴趣,那他真的要重新审视着美人了。
里衣哪怕再是繁琐也被解开了。
时周像是死鱼一样瘫在床榻上,甚至眼里都失去了高光。
感受到被火舌燎过的针尖触碰到的瞬间,时周开口道:“为什么我会那么信任你?”
程项勾唇一笑:“怎么?现在怕我害你了,你怎么就早没想过我可能是你的仇家?”
“那倒是不可能,我的仇家···都死完了···嘶——”针扎进皮肤的瞬间,时周的冷汗冒了一层。
程项聚精会神的盯着银针落下的位置,又要感受血脉的深浅,每个人的人体都有细微的差距。
还得时不时还需要上手确认血脉的位置是否正确,不免上手触碰皮肤。
时周的肌肤如同面部一样,是没有血色的惨白,细腻如羊脂,但此刻程项是真的没有心思瞎想,针灸极其耗费心神,脊背上都冒出来一层薄汗。
趁着能松神的片刻,回答了刚刚的问题:“你给我一种,想死又不想死的感觉。”
瘫在床上的时周现在是真的疼得想死。
汗水已经打湿了鬓角:“认真扎你的针!”
程项耸肩,专心扎针。
不知过了多久,程项拍了拍手:“好了,搞定了,片刻就可拔针,拔完针后立马服下药,我去让春翘煎药,你在这躺着吧。”
也没管时周听没听见,就走去门边开门,一开门就见到春翘的背影问道:“你干嘛去啊。”
春翘不解他的问题,回答:“煎药啊。”
程项了然:“你又听墙角?”刚刚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墙角,自然没有注意到春翘。
就是这孩子习惯有点太···差强人意了吧。
程项算着时间,基本上药煎好了,也就拔针了。
程项拔出针,时周起身将里衣穿上开口道:“飞雁兄,何时能方能一睹你尊颜?”
程项手一顿,门被推开。
“药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