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更想看见;更想听到;更想知道。
——「你在想些什么呢?」
——「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呢?」
——「你在璃月港中行走的时候,都会听见什么呢?」
——「你会有(……)吗?」
恒轻轻捂了捂心口。
心脏跳动的频率一如往常。
但她越细想,它就会慢慢变快。隔着骨头与血肉轻轻碰撞她的掌心,像是要打破这一层阻碍,将某些东西传递。
恒眨了眨眼睛:「我想……喝水?」
这可不是推辞或是谎言。
她确实感到渴。
明明口腔中的湿润度正常,也身处餐桌,果汁饮料触手可及。
可她仍是渴。
不明缘由——也可能明白——的渴意像肆意疯长的藤蔓,从她心口抽根发芽,一路攀上喉咙,汲取水与血。
叫她渴得不行。
温迪对这个回答大失所望,他不知道少女在那几个眨眼之间都想了什么,他只知道,今天依然失败了。
旅行者懵懵懂懂的模样可怜又可爱,但木头脑袋实在让他头疼又着急。
石头有耐心温煮,情诗班老师恨不得当场拨弦弹唱,最好能撬开木脑壳。
温迪抢在钟离之前,为恒奉上满满一大杯的果饮。
「请吧,寿星大人。渴了可不要忍着。」温迪面上仍是笑盈盈又似醉非醉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听者若有所思。
恒两手捧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灌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渴与痒被口感清爽提神的薄荷饮料冲刷得干干净净。
好似不曾来过。
生日宴热热闹闹的过去,夜深了,有事要忙的人已经离去,没事要做的人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边交谈着一边与旅行者告了别。
恒送走了那些朋友们,席上只剩了两人。
一个是真·醉了的温迪。
一个是……
恒晃了晃温迪,对方无声无息,像是睡过去了。她忍不住叹了一声,轻轻松松扛起他,扭头去看坐在原位的人:「先生,我先送他回去。您等等我好吗?」
也许是那一杯满当当的饮料,也许是那无意间的一句话。
也许是被压下的渴与痒在悄悄起义。
总之。
这一次,恒不打算当做不明白的东西压下去。
先生知识渊博,可以为我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