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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的称谓与加深的印象(第3页)

“刺啦——!”

清脆而刺耳的撕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突兀地炸响,像是什么美好而脆弱的事物被彻底终结的哀鸣。

“不要——!求你!顾凛!不要这样——!”我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双手不管不顾地胡乱推搡着他坚实如铁的手臂和胸膛,那夜那场暴行留下的、尚未愈合的恐怖记忆,与此刻灭顶的绝望交织在一起,瞬间冲垮了我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几近癫狂。

我的反抗,微弱的、绝望的反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儿戏。他轻而易举地、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地,擒住了我胡乱挥舞的双腕,将它们粗暴地反拧,死死地按压在冰冷的沙发木质扶手上。同时,他的膝盖带着不容置疑的蛮力,将我整个人牢牢地、不留一丝缝隙地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看来上一次的进行得还不够彻底,不够深入。”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颈侧,带着浓重的烟草和雪松气息,此刻却只让我感到无边的寒意与恶心,“你这里,”他的另一只手按在我赤裸的、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心口,“还有这里,”手指重重点在我的额角,“还藏着太多不该有的、肮脏的、属于‘林钰’的杂念。”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扫过刚才俞夏单膝跪过的地毯位置,扫过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属于“外人”的药草苦香,最终落在我因为极度恐惧和羞耻而泛起不正常红晕、又遍布新旧伤痕的苍白皮肤上。

“所以,我们需要一次更深刻、更持久、更让你终身难忘的……教训。”他贴近我的耳朵,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恶魔的低语,宣告着无可更改的残酷刑罚,“让你用你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每一滴血,永远记住——你的‘哥哥’,沈修,早就化成了灰,埋进了土里!而你,沈安,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你的身体只能感受我,你的灵魂……也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直到腐烂!”

他不再给我任何哀求、辩解、甚至哭泣的机会。用最直接、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暴力,开始了他的“加深印象”。

这一次,不再是带着扭曲“矫正”目的的、试图将我塑造成“沈修”的仪式,甚至不再是之前那种混合了占有欲的惩罚。这一次,是纯粹的、冰冷的、带着碾碎意图的折磨。他折磨我那声不该出口的“哥”,折磨我对俞夏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点点依恋和信任,折磨我……竟然敢在心灵深处,为除了他“顾凛”以外的任何存在,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的幻影或卑贱的保镖,保留哪怕针尖大小的位置和情感的波动。

疼痛,如同最狂暴的海啸,瞬间将我吞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永无止境。

我像暴风雨中一片早已千疮百孔的破败帆布,被最猛烈的飓风反复撕扯、穿刺、抛掷。意识在极致痛苦的尖峰与混沌的深渊之间疯狂摆荡,求饶声早已嘶哑破裂,最终只剩下喉咙深处挤出的、破碎的、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呜咽和气音。

模糊涣散的视线里,唯一清晰的,只有顾凛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那里没有情欲的迷乱,没有暴怒的猩红,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绝对掌控的专注,一种在执行某种必要“清理”程序般的冷静与漠然。他在用这种最野蛮的方式,物理性地抹杀我心中因为沈修哥奇迹般归来而刚刚萌发的那一丁点微弱的希望火种,将那声不慎泄露的称呼,连同我对人性温暖的最后一点可怜向往,一同捣烂、碾碎、焚烧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凌迟之中。

不知持续了多久,这场单方面的、施虐般的“加深印象”终于临近尾声。

他毫无留恋地抽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如同结束了一项日常锻炼。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甚至没有太多褶皱的衬衫下摆,抚平西装裤上不存在的痕迹,将领带重新调整到一丝不苟的完美角度。

我像一具被彻底掏空了灵魂、碾碎了骨骼、丢弃在垃圾堆最深处的破旧人偶,瘫在冰冷粘腻、一片狼藉的沙发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丧失了。身下是粘稠的、散发着浓重腥气的冰凉液体,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全身上下,从皮肤到内脏,无处不在地叫嚣着尖锐或钝重的疼痛,尤其是那里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持续的、深入骨髓的钝痛,让我几乎想要干呕。

顾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里掠过一丝施暴后的、餍足的平静,以及一种“问题已得到解决”的、事务性的漠然。

“现在,”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仿佛只是在询问天气,“记住了吗?”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眼神空洞地穿过他,望向天花板上那盏华丽冰冷的水晶吊灯,灵魂仿佛已经飘离了这具残破不堪、污秽肮脏的躯壳,悬浮在半空,漠然地俯瞰着下方这幕名为“沈安”的悲剧。

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也并不在意我是否真的“记住”。确认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任何反抗、思考、甚至产生“杂念”的力气与可能后,他转过身,如同来时一样,迈着沉稳而规律的步伐,毫无留恋地走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如同最后的审判槌音。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室的死寂、冰冷、狼藉,以及那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无处不在的、属于顾凛的、混合着雪松、烟草与暴戾欲望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窗外,阳光不知何时已经彻底西沉,天色转暗,最后一丝昏黄的光线也从地板上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暮色,和房间里自动亮起的、冰冷苍白的灯光。

这一次,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眼眶干涩刺痛,仿佛泪腺已经在无尽的恐惧与痛苦中彻底枯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的、仿佛连绝望本身都已冻结的冰冷与麻木。

顾凛成功了。

他用最极端、最直接、最践踏人性的方式,将“恐惧”、“服从”、“归属”这几个词,血淋淋地、深可见骨地,刻进了我的每一寸骨髓,每一缕神经,每一个尚在跳动的细胞里。

那声不该出口的“哥”,带来的不是相认的狂喜与救赎的曙光,而是将我拖入了更深、更黑暗、更加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那个与我仅有一门之隔、或许正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里面一切动静的“哥哥”,此刻,又在承受着怎样炼狱般的煎熬与自我凌迟?

这个念头,像无边黑暗冰原上最后一点即将熄灭的余烬,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带来一丝尖锐的、近乎自虐的心疼。

随即,便被更沉重、更庞大的、名为“自身毁灭”的痛苦和彻底的心如死灰,无情地吞噬、湮灭,再无痕迹。

印象,被“加深”了。

用最极致的疼痛,用最彻底的屈辱,用对灵魂最后一点光亮的、残忍的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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