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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与选择（第3页）

苏晴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顾承烨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领带松开了些，眉宇间带着工作后的倦意。看到客厅里的场景——站着的苏晴、打翻的茶杯、地毯上的污渍，以及安静坐着的林晚——他脚步顿了顿。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高，但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

苏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立刻红了：“承烨哥，我只是来取清月的东西，林小姐她……她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顾承烨的目光转向林晚。

林晚站起身，没有辩解，只是平静地说：“苏小姐想取走沈小姐留在储藏室的画具和笔记本。我说我没有处置权，让她联系您。之后我们聊了一些关于沈小姐的话题，可能有些观点不一致。”

她避重就轻，却句句是事实。

顾承烨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最后落在苏晴脸上：“清月的东西，我说过谁都不许动。”

“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那些东西留在该留的地方。如果你需要照片做纪念册，我让助理把电子版发给你。”

苏晴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承烨哥，我只是想念清月……”

“我知道。”顾承烨的声音缓和了些，但依然疏离，“但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清月不会希望你一直活在回忆里。”

这句话，是林晚这些天潜移默化灌输给他的观点。

苏晴显然听出了其中的变化。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承烨，又看看林晚，眼神里翻涌着震惊、受伤，以及更深层的恐慌。

“你变了。”她喃喃道，“自从她来了，你变了……”

顾承烨没有否认。他走到林晚身边，很自然地伸手，将她肩头一缕滑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动作轻柔，却带着宣示意味。

“人总是会变的。”他说，“苏晴，你该向前看了。”

苏晴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但这一次，不是楚楚可怜的表演，而是真正的崩溃。她抓起沙发上的包，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客厅。

大门砰地关上。

客厅里只剩下顾承烨和林晚，以及一地狼藉。

陈妈悄悄过来清理地毯，不敢抬头。

顾承烨低头看着林晚，看了很久，才问：“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林晚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想，还是只是帮我解围？”

顾承烨沉默了片刻。

“一半一半。”他诚实地说，“我知道她在针对你。但关于清月的那部分……我是认真的。”

他转身走向楼梯，走到一半又停下，没有回头：“晚上一起吃饭。我订了餐厅。”

“好。”

顾承烨上楼了。

林晚站在原地，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他触碰过的耳侧。

皮肤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情感波动值：+25（保护欲确认）。当前累计波动值：+110。】

【警告：检测到目标情感依赖初步形成。情感烙印激活条件：满足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