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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回小姑子陈舒能找到这条路子,实则是大儿阿砚的上心。
所以孟月和陈牧一商量,决定好好地奖励他一下。
“不用阿娘,这回先存着吧,万一后头我再考不好,就再免一顿藤条。”
孟月一听就明白了,他这是在她这“预存母爱”吧?
说到底还是有点担心,上次那样的“例外”就只是“例外”,万一哪天她这个当娘的心情不好或是脾气不好,又旧事重提,他就得挨双份儿!
“嗨呀,你这孩子,就是容易多想”,孟月边给他检查功课里写错的字,边又给他吃“定心丸”,“最近我看你进步不少,再说,阿娘真的说话算话,你过了年就虚岁十岁了,哪还能天天拿戒尺打你?”
孩子再小,也是要面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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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娘,你要听我的实话嘛?”
阿砚越来越对她敞开心扉,这是孟月喜闻乐见的,于是她点头:“你说。”
“其实我是觉得,你和爹爹撑起这个家不容易,我又是家里的长子,就想着看能不能帮你分担一点。”
“再一个,我觉得姑姑也跟我们是一家人,你们撑起这个家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回报,那我也要跟你们学,能帮到姑姑就已经很好了,再要奖赏,就显得小气啦!”
孟月咋舌,难怪古人婚育这样早,原来是他们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早慧了啊!
“哎,有儿如此,娘复何求?”孟月打了个总结。
不过她还是坚持给了他买纸笔的钱,“临近岁末,书院里先生定会时不时地让你做文章,这是娘给的,跟你姑姑这件事无关,你放心去用。”
“好嘞,谢谢娘。”阿砚这才笑得轻松,脚步也跑的飞快。
“外头下雨,你跑这么快做甚?”
“阿娘你歇着,我把纸拿去分给墨弟一些。”
孟月没拦着,手足情深最是年少时可贵,不过这也证明前世另一个观点:
好好疼爱老大,他自然会好好爱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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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了一番母子之间的舐犊之情,到了夜里,孟月十分好兴致地要和陈牧分享。
哪知这人才歇了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儿子不要奖励,他老子想要……”
孟月心情好,也没有拒绝,毕竟阿砚也确实受他爹的影响,前一阵她刚抄书那会儿,还送过花儿,帮她把抄好的书送去龙门书肆过,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两人亲近了大半个时辰,屋外的又一场冬雪骤然来临,调皮的风从窗户缝里透进来,吹得床头那盏油灯忽闪忽闪,就是不灭。
孟月躺在床上,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这盏顽强的灯,那韧劲倒让她不免想歪,看着面前陈牧的脸,两坨红霞便悄然爬上了脸颊。
让她不敢在直视:“夫君,那我也有个条件,你可答应嘛?”
此情此景,佳人在怀,别说一个了,就是十个八个的,他陈牧也敢应承。
“就是别每日晨起就是一杯蜂蜜水了,我喝腻了。”
陈牧很享受她这样:“只要下雪我就给你搜集雪水,拿来煮松针茶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