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趴在贺庭州怀里,双眸含着些许水光,唇瓣红肿,身上没什么力气。
他刚刚还好意思说怕自己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初雪恼得拧他的腰。
不过,她手上没力气,说是拧其实和摸一样。
“宝贝…”
贺庭州握住她的手,嗓音低哑,“我也很想在办公室里和你试一试,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等会还有个会议,你暂且忍一下。”
初雪从他怀里抬起头。
果然,见到他满脸促狭。
她抬手,轻轻打了两下他的胸口。
贺庭州手指梳理着她愈发长的头发,在上面落下一吻,“最近有一个很厉害的医学团队到上海。”
初雪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懵懂。
“像你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贺庭州语气很是随意,“我约个时间让他们到家里来,好不好?”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初雪脸上的神色瞬间凝固住。
她僵着脸摇头,身体绷紧。
她好不了的。
这是她害死妈妈的惩罚,无论她多努力都说不出话了,再厉害的医生都治不好她的。
初雪拿起手机,手指微颤。
【我好不了的,你要是实在在意,我】
贺庭州夺走她的手机。
手机被拿走,初雪右手手指抠着掌心处的伤疤,神色开始焦躁。
“既然你不喜欢,那不让他们过来了。”
贺庭州手臂紧紧环在她腰上,另一边手握住她的右手,阻止她抠掌心的动作。
初雪看着他,眼神里明显有着不安。
贺庭州吻她的眼眸,“这件事都听你的,一切随你的心意。”
初雪眉眼间的焦躁渐稳。
“宝贝,如果你哪天想看医生我就陪着你。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贺庭州说完,牵起她的右手放到唇边,亲她掌心处的疤痕,“就算最终治不好也没关系。”
初雪掌心处被亲过的肌肤一颤,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此刻,她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安宁。
初雪紧紧抱着他。
许久。
“咚、咚。”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