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我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年来,我与李清月的婚姻生活总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为何我总在关键时刻力不从心,为何一旦妹妹来我家就身心疲惫,精神恍惚。
那些我以为是工作压力、是中年倦怠的征兆,原来早就在她无声的侵袭中,被一点点抽空。
我的喉结上下滑动,想咽下这沉重的真相,却只觉口腔干涩如焚,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哥哥,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和嫂子的婚礼吗?”她声音忽然拉长,像一根细线,轻轻缠住我的记忆,将我拖回那个喧嚣又模糊的夜晚。
“那天,你们敬酒,本该喝的都是矿泉水,清澈透明,就像你那时的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念。可你那些爱闹的同事,尤其是那几个保安,非要当场开酒,嚷着‘不喝真酒,不算真结婚’。你被他们推着、笑着,一杯接一杯,连喝了七小杯白酒。每一口都像火,烧过喉咙,烧进脑子。你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散,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最后,没人再敢闹洞房,怕你当场倒下。是我和爸,一左一右架着你,一步一步把你拖进婚房。你嘴里嘟囔着什么,身体沉得像块石头,酒气混着喜宴的油腻,在空气里弥漫,熏得人头晕。”
她顿了顿,目光幽幽地盯着我,仿佛在读我脸上每一道惊愕的纹路。
“人都走光了。喧嚣退去,婚房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洒下暧昧的橘色光晕。我没走,哥哥。我悄悄躲进了衣柜——那个宽大、黑暗、能把我整个吞进去的角落。透过门缝,我看着你。你扶着嫂子,想替她脱婚纱,她却一抬腿,把你踢得踉跄后退,脸上写满不耐。你委屈地嘟囔几句,转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次卧,倒在床上,立刻沉入了毫无知觉的睡眠。你一向睡得死,像被命运按进泥里,连梦都醒不来。”
白羽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毒蜜般渗进我的耳朵,带着一种诡异的蛊惑。她的眼睛在昏光下闪烁着,像是藏着一场隐秘的火焰。
“等你彻底睡熟,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才从衣柜里爬出来。脚步轻得像猫,心跳却快得像要炸开。房间里只剩一盏床头灯,你的脸在光影里模糊又清晰。呼吸均匀,酒意未散,脸颊泛着红晕,嘴唇微张,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鼾声。我站在床边,看着你,像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抚上你的脸颊——那温度,那触感,让我几乎窒息。我知道,从那一刻起,你就不再只是我的哥哥了。”
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回忆犹如一层薄纱,在我的眼前缓缓展开,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昏黄。
那时的婚房,被酒气与喜宴的残香填充,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一丝潮湿的甜腻。
唯一的光源是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它艰难地撕裂着夜的黑暗,将斑驳的橘色光晕撒在我和白羽的身上,也投射出我沉睡的身影,显得模糊又清晰。
白羽那时的穿着我已经记不清了,想必是如同幽灵一般轻薄的衣衫,才能让她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在暗中潜藏。
她纤细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蕴含着某种伺机而动的力量。
她慢慢地、悄无声息地靠近,每一步都像猫科动物般轻柔,连裙摆拂过地板的细微声响都被她压制到无形。
她的眼神里跳跃着兴奋而压抑的火苗,那是一种狩猎者在盯紧猎物时才会有的专注与渴望。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如同试探着深渊的边缘。
她的指腹抚上我那因醉酒而显得有些潮红的脸颊,那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跳猛地加速,胸口微微起伏,带动着衣料摩擦出细微的“嘶沙”声,却被我深沉的呼吸声彻底掩盖。
她没有停下,那颤抖的指尖顺着我脸颊的轮廓,轻柔地滑过我的下颌,停在了我微启的唇边。
我的嘴唇因酒精而微微肿胀,带着湿热的气息,几不可闻的轻鼾从喉间溢出。
她俯下身,鼻尖轻轻嗅闻,那股浓郁的酒气混合着我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瞬间冲入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小腹深处猛地收紧。
她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这独特的味道刻进骨髓。
她的舌尖不自觉地探出,如一条饥渴的小蛇,轻柔地舔舐过我干涩的唇瓣,触碰到那份属于酒精的微苦与湿热。
她的身体因为这份接触而绷紧,全身的肌肤都像被电流通过般,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那单薄的胸脯紧紧贴着我的手臂,透过薄薄的衣料,我感受不到的,却是她胸膛下那颗因极度兴奋而几乎要跃出的心脏。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如同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腰际摩挲着。
而她则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解开了我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一头熟睡的猛兽。
随着扣子的解开,我的胸膛裸露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层健康的麦色。
她那双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每一寸肌肤都刻入她的记忆。
她的指尖缓缓地滑过我的锁骨,感受着骨骼的坚硬和肌肤的弹性,然后轻柔地、几乎是膜拜一般地,抚上了我的胸膛。
我的胸肌因为酒精和放松而显得有些松弛,但依然宽厚有力。她那纤长的手指在我胸膛上缓慢游走,如同在绘制一幅无形的地图。
她感受着我肌肤的温度,感受着我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召唤着她更深一步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