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让倒了杯温水平推到餐桌另一头,“退房之后我得回公司一趟。”
“你快去吧,退房的事我自己能行。”温期说。
段凛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什么事都要联系我。”
温期舔了舔嘴角,“好。”
“慢些吃,退房时间全凭你做主。”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段总,会议马上开始了。”
“我先走了,随时联系我。”段凛让说。
“安啦~”
不多时,温期端着饭碗俯瞰高楼下行驶而去的车,目送车辆消失在视线,他用筷子戳了两下米饭。
站在高处,凝望着尘埃里的“沙。”
段凛让的起点似乎跟平常人家不一样,温期长大在较为富裕的家庭,好歹儿时过了一段足够精致的生活。
但仍然没办法与段凛让相比。
他收拾完套房里的垃圾,去前台退了房。
好景不长,温期出酒店不到一小时,去找兼职的路上,温江邬就先找到了他。
温期烦躁地想要逃离,鹿凝率先一步拉住了温期。
鹿凝,温江邬新一任妻子,两人组成了一个“圆满”的家庭。
可在温期看来,无非是出轨的男人和插足的女人强行破坏真正的家庭。
温期被赶出家门这么久,他不信没有鹿凝的挑拨。
温江邬也不是好东西,既同流合污,自然不可能养出两只离心的蚂蚱。
“期期呀,回去跟你爸好好谈谈,别犟了。”鹿凝佯装劝解。
她下一秒挽住温期的胳膊,说道:“你爸年龄大了,公司出现经济危机,他实在没办法才会做出让你联姻的决定,况且……段总人也不差,我们回去好好谈,好吗?”
温期的双手自然垂放,却任鹿凝怎么拉也拉不走。
“放手。”温期警告道。
鹿凝呵笑,她冷声冷气,她压低声量:“你别忘了,你妈的骨灰还在我这里。你若是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很难保证她的骨灰会被撒在哪条臭水沟,你别想她在黄泉路上安安心心。”
“疯子,你还是人吗?”温期用力攥紧她的手腕。
“我是啊。”鹿凝说,“你妈只是一把灰而已。”
温期怒火中烧,他掐住鹿凝的脖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鹿凝毫不畏惧,“你想杀了我么?”
此举也引来不少不知情的群众。
温江邬在车上看见这副场景,他迅速下车,二话不说地往温期小腹上端狠踹了一脚。
当街,众人围观,将温期置于脚底之下,成为他人的吃瓜对象。
温期忍痛退了几步,他的背抵在电线杆旁边,其中一条腿微微弯曲,为疼痛不止的腹部寻找合适的支撑点。
面对温江邬的举动,温期是最能理解的了。
温期母亲在世时,经历的可不是这简单的一脚。
“你个畜生,你怎么能对你妈妈动手!你眼里还有她这个长辈吗?”温江邬指着温期的鼻子臭骂一通,“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结果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