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晞侧脸火辣辣烧得疼。
她呼吸急促,泪水氤氲。
接下来温江邬的每一句训斥,温晞不敢再还嘴。
但这换不来心疼。
直至楼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真的是够了,打死谁给我做饭。”
温江邬这才停手,一旁看戏的温禾砚抬头看向楼上的男孩,他笑了笑,“这种时候,你又肯为别人出头,你出席宴会,你姐姐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男孩斜睨,“要像二哥这样说,也不见二哥替自己的妹妹出头,反倒是说教起我这个局外人。”
温江邬指着楼上的男孩,“怎么跟你哥哥说话!”
他们争吵之余,门外突然传来佣人的叫声。
“夫人,夫人回来了!”
温晞瞳孔惊愕,开心和痛苦在她脑海中炸开,她忍着伤痛看着佣人搀扶鹿凝慢慢走了进来。
母女俩对视的瞬间,鹿凝的神色阴沉。
温江邬急忙放下鞭子大步朝鹿凝走去,“夫人啊,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温晞这白眼狼不是刚去医院看过你吗?怎么不和她一块儿回来。”
“……”鹿凝冷笑,“是啊。”
温晞哭着说:“我离开的时候,妈妈您并没有醒过来。”
她频频招来了温江邬的憎恨。
温禾砚扶住了鹿凝的另外一只手。
温江邬捡起鞭子,狠狠鞭打温晞的后腰。
温晞全身忍不住地发颤,她拼命拉住鹿凝的腿,向她发出求救。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妈妈,我错了。我一定知错就改。”
鹿凝越发地恨,“平日我那样爱惜你,你吃的住的,哪样不比你哥哥和你弟弟好,你却跟温期一道说我的坏话,到底是不连心。”
温江邬震怒,“什么?说你什么了?”
鹿凝一时语塞,她总不能将秘密公之于众。
她哼声,“让她跟你说吧。”她知道温晞再胆大也不可能当着全家人的面揭她这个做母亲的底,再说真假温晞不得而知,她又怎敢说出口。
温晞摇头,她唇色发白,极力地想要为自己求证:“我没有……我没有说过您的坏话。我只是……听信了一些谣言,妈妈,是女儿的错……求您原谅。”
温江邬说,“你刚回来,先上去休息着吧。她的事我来处理。”
鹿凝作势咳嗽两声,强行从医院出来,余下的手续还依仗她的身份证等她回去办理。
她说:“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去医院把手续办好。”
温晞连连应了两声,温江邬甩了一地的钞票,她一张一张捡起。
她抬手把凌乱的头发理到颈后。
脚步一轻一重朝大门走去。
所有人目光都未曾聚焦到她身上,只有鹿凝神色狠毒:
“叫佣人把抵押的身份证送进来,至于这个蠢货,让她在门外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进来,直到她会说好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