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学校。”
“那期期愿意让我为你选么?”
“愿意。”
“嗯……看来我要慎重考虑了。”
安全将段凛让和温期送到家,金尹返回到车里,按照段凛让吩咐的一一安排下去,他手抵在车窗前,拨打出去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金特助,您有何指示?”
“明日之内,让孙家从业内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温晞先是换掉那条素净长裙,又将盛郦的外套送去了干洗店,随后急匆匆赶往医院看望鹿凝。
鹿凝转入普通病房是几天前的事情。
温晞俯身,头靠床沿,在宴会上没有流出的泪水浸湿了病床床单,她的想念少之又少。
算上温期,只有鹿凝一人。
她攥紧鹿凝日渐消瘦的手,倾诉心声时她选择了缄默。
短暂的看望和停留,让心绪不宁的她得到宽慰,她自言自语,“妈妈,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们说大哥很坏,我惹怒别人的时候,是他替我出头,二哥和爸爸躲在人群中不理我,我快分不清好坏了。”
“妈妈,大哥亲生母亲的死……到底是不是像那个人说的那样,跟妈妈逃脱不了关系。”
温期亲生母亲离世时,温晞并未出生。
他对温期母亲去世缺乏许多概念,许是她的人生没有重要的人逝世,她理不清发生的事情。
但鹿凝突然住院,让温晞一度伤心欲绝。
藕断丝连的爱就这样扭曲的衍生。
她说,“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温晞刚走,鹿凝便怒地瞪大双眼——
温晞回到那个冰冷冷的家。
等待她的,不是别人。
正是温江邬。
温江邬准备了家法。
温晞步子顿在原地,头发遮去她的眼眸,她垂头一步步走到温江邬脚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如蚊蝇:“父亲。”
温江邬手拿着粗鞭,他质问:“是不是告诉你,带你去别惹任何麻烦。”
“对不起。”温晞说。
话音一落,鞭子顺势落在了温晞脊背。
“但凡是你弟弟去,都不会给我惹出这种麻烦,你脑子真够蠢的!”温江邬冷不丁地一鞭一鞭抽在她身上。
温晞一声不吭,她弓着脊背,解释缘由:“是孙小姐执意找我的麻烦,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出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道了歉,我有什么错?”
“还敢狡辩!”
“啪——”
又是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