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期抿唇,酒局上的局势,是段凛让、盛郦处于下风。
他视线最终停留到段凛让身上,他弯腰俯身靠近男人,夺过酒杯,他温柔说道:“你别喝了,再喝下去会出事的,真就比你的身体还重要吗?”
段凛让抚过温期的脸,下一秒他就晕过去了。
“……”温期担忧地叫了两声段凛让。
那CEO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期,不屑地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日文。
翻译员说:
“请问你是段氏集团的员工?你们段总是好男色吗?怪不得没什么绯闻。我们CEO说你很有勇气,我们执行官在日本名气不小,酒量更是千杯不醉,趁现在劝你,别来挑战,赶紧走。”
温期眼神暗了暗,隐去担忧的思绪。
翻译员又喋喋不休:
“你什么都不知道,从前段总抢了多少YEP的好资源,在段总专权垄断的行业里好好待着不好吗?抢占他人资源,而今又来求合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温期沉声厉色,“告诉他,我听不懂,不用说给我听。要喝酒,尽管冲我来好了。喝不死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翻译员颤巍地用日文说道:“他要替段凛让来喝。”
那老男人坏笑。
翻译员:“我们执行官说,拭目以待你的决心,如果赢了我们执行官,我们同意签下字。”
盛郦早已无心对局,好在翻译员的话点醒了她。
她拦下温期,“温期,不用跟他犟。他们今天压根不签合同,单纯过来折磨我们。”
“那就得折磨回来。”就算不签合同,他都得给段凛让扳回一局。
温期取代了段凛让的位置,烈酒满出杯身。
盛郦清楚,走向已然失控。
原本谈得好好的合同,恐怕只能善罢甘休。
她提醒温期,“这酒是他们从日本带来的,等会儿连你也走不掉,你出事就不是一场酒局能解决得了的。”
然而温期顾不上那么多,烈酒灌入嘴里,像火焰一般在喉里燃烧,他说:“盛总不用管我。”
盛郦缄默不言,她象征性喝了两口。
与她不同的是,温期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一口不剩。
他举杯敬对面的老男人。
老男人回敬了他,并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温期不说话,干了那杯酒。
温期不吭声地喝,两人之间分不出高下,直至那老男人带来的酒完全饮尽,上了帝都国际酒店提供的酒水。
夜半三更,急救车特到此处——
次日清晨,温期再次到卫生间呕吐,酒味许久没有散去。
声响扰了昏昏沉沉的段凛让,段凛让头疼欲裂,昨日的事情早就断了片。
他坐在床沿处,双脚赤裸,身着睡衣,随后他走向温期的卧室。
敲门声传入温期耳中,温期捧了把冷水清洗脸,他擦干脸上的水渍,脚步轻重难辨地上前打开了门。
“你醒了啊。”温期嗓音沙哑,他侧过脑袋,耳垂微红,“还好吗?”
“期期,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段凛让反问了他。
温期先是微怔,他正视段凛让,“我还要问你呢,你喝不了还要逞强,要是身体喝坏了,谁负责?他们愿意负责吗?我不去的话,我在家干等着你回来,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段凛让被问的哑口无言,他走近了些,“我会及时收手。”
温期态度强硬,“用喝断片来收手吗?这不是用你的身体来做赌注,这种方式来收手,我只会心疼你,而且你说收手,只是说给我听,骗我的手段而已。”
“……”段凛让的头轻轻靠在温期肩上,“抱歉,让期期担心了。这次合作,确实是谈了很久才会想要珍惜。”
温期同他耳鬓厮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