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这样对自己。真的比任何东西还要重要吗?搭上你自己。”
“不是,”段凛让回答,“那扇门打开之前,见到是你,我早该放弃。”
“可你不是撵我走吗?”
“没……”
“你放心,等我出国读书,就不在你身边了,反正我出国上学的想法是你为我出的,你就当是把我撵走好了。”
“……”段凛让抱紧温期,“不要。”
温期哼声,脑海中不禁浮起凌晨的场面。
他最后一杯下肚,原本以为还会接着喝,不曾想对方公司的CEO整个人浮肿得可怕,酒杯拿不稳摔在了地上。
温期抹掉嘴角的酒,那老男人站不稳重心,多次往后仰去。
温期对翻译员说,“该签字了吧。”
盛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递给翻译员。
执行官手脚发抖厉害,他恶狠狠地怒瞪温期,温期脾气瞬间上来了,他威逼利诱地拿上空酒瓶:“赶紧签了,再不签我他妈在你脑顶开瓢。”
翻译员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翻译出来。
执行官能做的就剩下屈服,他在合同尾页签字。
盛郦拿过签好字的合同,她看向温期,“你还好吗?”
温期倒不是毫发无伤,他喝得小腹微隆,是不肯碰酒的程度了。
他撑着额头,说,“签完就可以了吗?”
“嗯,没有了。”盛郦上前搭把手,“我送你上车。”
临走之际,温期对翻译员补充道:“你告诉你们执行官,好男色又怎样,没人好他这种才叫人可悲。”
他们刚上车,附近的医院就出了急救车。
温期探头,医生经过车辆时,大声喊道:“患者饮用酒精过度,导致胃黏膜破裂,胃出血严重,赶快送医!”
担架上的男人正是YEP技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温期与盛郦四目相对。
“需要承担后果吗?”
盛郦:“这是他提出的要求,全凭他承担。”
“那就好。”
盛郦:“我从没想过温晞的哥哥这么强。”
温期从容,“我第一次喝这么多。”
“……”
她一路护送段凛让和温期抵达别墅。
把段凛让扛回了前厅的沙发,温期喘着粗气。
他瘫坐在地,手肘抵住沙发,丁潼询问两人的情况,“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把洗澡水放好,再弄点醒酒药过来。”
“好的少爷。”
到这种紧要关头,丁潼能做的仅限于此。
温期扭头看着昏迷的段凛让,他伸出指头,捏了捏段凛让的脸,对方毫无反应,他竟加大力度,掐了又捏,试图以此“报复”段凛让。
久而久之,酒意也要带走了温期的意识。
他今天的一切,是被感性带偏了。
因为这场闹剧,他见识到另一个段凛让。
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固执己见的段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