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拥有一个风度翩翩又危险神秘的情人呢?
真够烦躁的。
容恪远的关节敲了下吧台:“恪明给你的手表我扔了。”
岑雪融茫茫然地抬起脸,冲他眨巴眨巴,完全忘到北极圈。“什么?”
容恪远俯首,如同猛兽靠近他。
隔开他们的吧台很窄,这个姿势暧昧又危险。
岑雪融猛的抬头往后一些,高脚椅发出“吱嘎”一声,突兀极了。
他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扔了就扔了。”
反正不是他买的。
容恪远幽深的眸光扫过他的眉宇,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岑雪融猛的咽了下,口干舌燥。
被容恪远如此注视,他的头脑昏沉,好像是他在喝威士忌一般。
几秒钟后,容恪远站直身体,取过旁边的盒子拆开。
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岑雪融:“……”
他来不及反应,手腕被握住,冰凉的白陶瓷手表套上来,倒抽一口凉气,“嘶~~”
两人同时一怔。
过于暧昧,戛然而止。
岑雪融瞬间红脸,欲要抽回手,结果被握紧。
容恪远为他戴手表的神色,专注之中夹杂着一抹温柔。
简直让人误会他是在婚礼上戴戒指。
岑雪融在理智濒临崩溃之前,强行开口:“你既然跟踪你弟弟,就该知道他这个手表不只买了一块。另一块,说不定就在你口中那个姓顾的演员手上。”
“吧嗒”一声,手表扣好,尺寸正好。
在灯光下,表盘上铺满的白色钻石折射出更为刺眼的光芒。
岑雪融用力抽回手,见他不说话,重新强调:“我说了,我喜欢恪明。”
容恪远端起酒杯:“Ethan,你还记得自己说过喜欢红玫瑰?”
一辆高速列车突然开过岑雪融的大脑,直接撞飞他。
他怎么会忘记?
倒数第五天,在酒店里做到天亮。
他躺在面前男人的怀里,听他用沙哑性感的嗓音温柔地问:有喜欢的花?
当时,他困倦得要命,嘴唇眷恋地在对方的胸膛上轻吻摩挲,随口说了什么。
及至此时此刻,岑雪融才想起自己说的是——红玫瑰。
所以容恪远竟然是真的记住,并且放在心里。
这意味着什么?
一瞬间,岑雪融方寸大乱。
容恪远的黑眸中露出某种神色,什么话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岑雪融如临大敌,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