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当妈没多久,迟铎的夜生活从蹦迪变坐牢。
刚出生的婴儿在大床边的小床里安稳地睡着。
昏黄的夜灯亮着,他穿着一身蓝色真丝睡衣,长腿随便往床沿一搁,漫不经心地摇着小床。
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咬得烦躁。
门轻轻响了一下。
裴与驰进来。外套搭在臂弯,衬衫松开两颗扣子,袖子随意挽起。
他先看了孩子一眼,确认其在他新手老妈的魔爪顺利下存活,再抬眼落到迟铎嘴边那根烟上。
空气顿住。
迟铎被盯得心里发虚,嘴硬得很:“……又没点,我就闻一下。”
裴与驰倚在门边,神色不变:“说好了,用棒棒糖替代。”
迟铎一听到“棒棒糖三个字”就感觉香精甜味从胃里翻涌而出。
裴与驰看着他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点弧度。
他整理好袖口,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了擦指尖,动作不紧不慢:
“既然棒棒糖不行,”
他抬眼,语气低得像从喉间滑过:
“那就咬别的。”
迟铎:“……”
他发愣了一瞬,脑中把裴与驰过往那些“威胁戒烟”的狠话过了一遍,确认那人狠话没少放,但真没把他怎么样过。
他立即镇定下来。
“叫什么……哥这不是在戒着吗?又没抽,咬着怎么……”
话没落地。
裴与驰已经走到他面前,抬手捏住烟尾,把那根烟从他嘴里抽走,动作干脆。
下一秒,烟落进垃圾桶。
迟铎心里一空,刚抬头要骂,
下巴已经被扣住。
裴与驰的手沿着他的下颌往上推,让他抬头。
那股控制力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迟铎眼神一缩。
裴与驰左手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毫无预兆地探进他的口腔深处。
敏感柔软的地方被触到的一瞬间,整条神经像被带电的线刮过。
迟铎呼吸乱了,眼尾发红,泪水从眼角滑落,声音几乎被逼回胸腔,只泄出一声模糊的哽音。
裴与驰的手稳,语气更稳:
“你的嘴,”他说,“只能咬我允许你咬的东西。”
迟铎怔住。
“若是不听,”裴与驰的手指轻轻往深处一推,换来一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