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噗——”
金属针干脆穿透左耳耳骨。
裴与驰干脆连眉都没动一下。
手机也没挪开半寸,指尖还在飞快回消息。
穿刺师都愣了两秒。
迟铎:“……”
裴与驰的淡定,让迟铎严重、极度、致命地低估了疼痛。
直到针真正贴上他的耳软骨,
刺痛猝不及防地炸开,
像电流顺着神经线一路往天灵盖劈。
迟铎眼前瞬间发白,
牙根一咬,爆粗是本能:
“操!”
还有一个耳窝要打。
穿刺师温柔提醒:“放松,很快就好。”
动作却一点没停。
等全部结束,
迟铎眼角微微发红,
左耳热得像能煎蛋。
他捂着耳朵,呼吸还在乱,
目光复杂得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是不是神经有点问题?你没痛觉吗?”
裴与驰这才锁屏抬头。
因为刚完成一笔漂亮的抛售,情绪难得处于“心情不错”档位。
他抬眼瞥他一眼,冷淡总结:“只是比起某人,好很多而已。”
迟铎:“……”
左耳更热了。
不是疼的,是气的。
等到左耳的刺痛演变为麻木,两人才出了门。
没想到,六月的伦敦夜风也足够阴狠,猛地钻进刚打的耳洞里。
疼痛顺着神经线,从耳廓一路劈到后脑,痛觉直接开了新副本:
脑神经痛。
迟铎咬着后槽牙死撑。
裴与驰注意到了他眼尾那一点不自然的抖动。
下一秒,他把一直放裤兜的左手拿出来,然后动作干脆不拖泥带水,左臂越过迟铎脖颈,暖手掌稳稳覆上他左耳外侧。
暖意贴上耳廓后,刺痛被压下去一大半。
迟铎整个人一僵,不太习惯这个有点诡异的姿势,便不自觉想往旁边躲一点,
裴与驰皱眉,伸手扣住他的后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让手掌与左耳贴得更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