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手越揉越轻,力道不自觉地散掉。
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妳越来越清醒。
妳突然意识到:原来没有粉,他也能把妳拉回那个轨道。
粉只是加速,而不是原因。
他突然开口:「妳知道我昨天差点回不来吗?」
妳停下手,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吸一口气,像在忍耐什么情绪。
「通缉那件事。我整晚都在想。害我睡不着。」
语气里那些责怪与压力,像是他被通缉不是因为三次不到庭,而是因为妳「报案报太认真」。
妳胸口一阵冷:「是你自己没去出庭。」
他慢慢睁眼,看着妳:「妳很敢讲喔。」
那语气是熟悉的危险。
妳下意识坐直,好像只要稍微惹怒他,就会踩到那个妳再也不想回去的深渊。
他摇摇头,叹一口气,把手放到妳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算了。不讲这个了。」他把妳往自己身边拉。
「我只是想妳。想妳抱抱我。」
妳全身一紧。
妳知道这不是想念。
这是确认。
确认妳是不是还会顺着他的方向倒过来。
确认妳是不是还能被一句「我想妳」锁回去。
他把下巴靠在妳肩上,声音闷闷的:「妳知道吗?没有粉我还是想妳。」
妳喉咙动了一下,却说不出话。
因为妳知道:他不是在说爱。
他是在说——「妳即使清醒,我也能抓住妳。」
妳突然觉得很难过,难过得像有一根很细的针在心里慢慢戳。
那不是情感,是绝望。
他拍拍妳的腿:「再往那边按一点。」
妳照做了。
妳不想,但手就是动。
好像身体比妳更早回到那个「要听话」的位置。
他闭着眼,享受被伺候的感觉。
而妳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陌生——这不是妳该有的样子。
这不是妳努力挣扎走出的生活。
这不是妳在酒店赚回来的勇气与自主。
妳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
不碰粉了,却还是会乖。
离开他了,却还是在他面前动弹不得。
生活好像变好了,但妳却在这间昏暗的包厢里,又一次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突然说:「好了,我很累。妳陪我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