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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第2页）

年轻人的爱情啊……呵。

“那我答应了，”云出岫语调平静，不像是答应了什么终身大事，“现在，这件事彻底结束了。”

“可以给我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季夫人摊摊手，瞥了眼季槿浑然不觉的没出息样子，看不过眼，从鼻子挤出一声冷哼，快步走了。

偌大的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云出岫把玩了一下戒指，在季槿亮晶晶的眼神攻势下，掰开她收紧的手指，重新塞了回去。

“这是最后一次了，”云出岫说，“接受了你的求婚后……”

“我们也该分手了。”

“……什么？”季槿脸都白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什么叫“我们也该分手了”？

“阿岫，你说错了吧，我已经订好了蜜月旅行，我们可以现在就去领证，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了吗……不要再开玩笑了。”

季槿眼神变了又变，手僵硬抬起，想将戒指物归原主，“这一点都不好笑，阿岫，不要这样耍弄我。”

"这本来就不是玩笑，"云出岫又一次避开，平静纠正道：“我也并没有要征询你意见的意思。”

“我们分手，这只是一个无法改变的结果，还是你认为——在你堂而皇之用‘赌约’威胁我的时候，我就会乖乖就范？”

云出岫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爱怜卡住她的下颌，只是看着，没有放开，也没有下一个动作。

“季槿，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一纸契约而已，接受也好，拒绝也好……只要你向我坦诚一次，只要你给我一个清晰的理由，我都不会揪着不放。”

“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云出岫很轻的笑了一下，又伸出另一只手给她整理凌乱的领口，眼底悲伤的色彩越发敞亮起来，“可你给我的，是一个新的问题。”

“如果两个人都对此保有疑问的话，该怎么继续走下去呢？”

季槿张了张嘴，声音压抑着从喉咙深处滚出来，像是在哭，“阿岫，我……”

“不用回答我，”云出岫摇了摇头，按住她不停颤抖着的身体，从容地，抵住心脏，“问问你自己吧。”

“走到现在，我们都有错……所以，到此为止了。”

她后退一步，裙摆随风扬起，好似一把凌厉弯刀，一下割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

“好好想想吧，季槿。”

“咔哒”，没抓住的戒指下坠，发出清脆响声。

云出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季槿朝她伸出的手僵在空中，目光好似冻结了一般，不敢进，也不能退。

直到……连最后一片的衣角也在眼前消失。

“阿岫……”季槿蜷缩在地上，小心去捡那只已经失了温度的戒指，还没碰到，肩膀就被尖锐的桌角擦了一下，撩起一阵辛辣刺痛。

这痛反倒叫她清醒过来。

清醒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到此为止……怎么可能到此为止。

季槿瘫坐在地上，反复咀嚼云出岫说过的每一句话，连戒指尖端深深刺进肉里都没发觉。

……事已至此，她们都需要一个能够冷静的环境，季槿喃喃想着，不过三秒，就驱车朝着来时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