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有理有据地说:“现在沪市不少人知道我领证结婚了,谣言满天飞,要是让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孙子晓得我连卡都舍不得给老婆一张,指不定会被如何编排,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南栀想到听见的他讲电话的内容,对面估计就是他在沪市的朋友。
那边乱七八糟的消息很有可能是林成安一气之下散布的。
只有他明确知道他们结婚了。
应淮扫过她手中的卡片,颇为阔绰:“多刷点,这卡没上限,你刷得越多,我说出去越有面子。”
南栀搞不懂他们男人之间的面子逻辑,只知道这句话一落,应淮不再逗留,拎着山楂软酥迈向三楼。
他腿长,步伐急切而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黑卡一时半会还不回去。
隔日清晨,南栀起床完成梳洗,一拉开主卧的房门便入耳了一阵不同寻常的狗叫。
从楼下飘上来的。
五二九扯着粗实嗓门,叫得尖锐高亢,像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南栀以为是狗子出了意外,应淮和江姨都没发现,她着急忙慌跑下楼。
谁知抵达一楼,应淮和江姨都在。
江姨刚做好了早餐,正在往餐桌上端,应淮则坐在他最爱的落地窗前,面前桌案摆上一杯现磨美式,以及一盘糕点。
他已然优哉游哉地用咖啡下糕点,吃起了早餐。
南栀遥遥扫过一眼,那盘点心全是山楂软酥,还被用心地精致摆盘过,层层叠叠堆出的小山极具观赏性。
应淮约莫特别喜欢妈妈做的这道软酥,一个接一个地享用。
就是因为他吃得太肆无忌惮,还时不时拿着一枚造型漂亮的糕点去脚边的五二九眼前晃一圈,招来了五二九的严重不满。
狗子张大獠牙锋利的嘴巴,高高摇起尾巴,汪汪汪地怼他,骂得别提多脏。
南栀走过去,疑惑地问:“它是不是饿了?”
“不是,才吃了狗粮,”应淮淡声说,“就是馋,想吃零嘴。”
他又拿起一块山楂软酥,故意冲向五二九问:“想吃吗?”
五二九汪汪两声,跳起来想要去叼。
应淮手腕灵活转动,避开狗子的攻势:“不给。”
他将软酥丢进嘴里,语气颇为自得:“这些全是我的。”
一旁的南栀:“……”
应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她好想录下来,给外面那些一听应总名号就两股战战的人看看。
五二九见应淮实在可恶,不喂自己零食也就算了,还拿好吃的来显摆,它立马掉头对向南栀,绒毛细腻的大脑袋蹭上她脚踝,软下尾巴,嘤嘤嘤地撒娇。
应淮斜了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狗子一眼,很是鄙夷。
南栀见不得德牧可怜兮兮的模样,蹲下来揉它脑袋,问应淮:“吃一点点零食应该没关系吧?”
应淮盯她一秒,严肃警告:“不要惯着它。”
南栀弱弱地“哦”一声,带着五二九去餐桌,先把早餐解决了。
五二九可聪明,等她吃完,趁应淮不留神,扯着她裤腿去了一个房间。
南栀知道这个朝阳通风的房间被改造成了狗窝,一面墙的柜子拉开,一半是玩具,一半吃食。
五二九昂起脑袋,眼巴巴望向位于上方的牛肉罐头。
南栀去关房门,顺带张望了外面一圈,没发现应淮。
放心地折返后,她取出一只牛肉罐头,悄悄给它碗里倒了半罐。
五二九大喜过望,埋头就是狼吞虎咽。
南栀蹲在旁边,一面看它吃,一面小声念叨:“等会儿出去不要嘚瑟,别被你爸发现了。”
五二九风卷残云,一门心思扑在饭碗里,却不忘呜呜两声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