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嘴里就蹦不出好话来……对了,你不是见着浩、然他们溜出去了,怎么没把他们拦回来呢!成天就整些没用的,有两下子。”文妮搅心的训示道。
“我是看到他们啦,可他们死性子,就是拉不回来,人那么多,何况张奶奶也乐见他们粘着她……所以我就回来了,这不会也是错吧!对了,姐,你和妈那时说什么着呢!我一进来就见你很不高兴的样子,谁又气着你了。”
“问那个干嘛!……都怪那个死老爷子,就是横竖不讲理,真是气死我了!”心急躁动之下,文妮踱动着脚,是那般意动生急。
“看,我说,咋来着……老爷子,谁呀!我给你出气去。”
“算了吧!你还是省点心吧!就你呀!见了他,更是没辙,还不躲得远远的。”
“那是谁呀,我们刚到这里,又没得罪什么人,不会是学校门口打更的大爷吧!那个老头可是很难缠的,那天我想进去找你,他都死拉硬拽不让我进,说什么……”
“胡闹,别扯远了,还不是我那个爷爷!”激将一番,她还是直性的说了出来,他自是心惊着。
“噢,是他,早说过,你最好少跟他们贴边来往。”
“我也不想,他要是再那般耍赖,我就从此不认他这个爷爷。”
“因啥?不至于吧,他咋惹着你,还是你倒贴招惹他啦?”
“别瞎琢磨啦,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说到做到的。”她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就一转身到了她的那间屋里,不可否认,也毋庸讳言,我和姐姐尽管处得很融洽,大抵也谈得来,但我们还是若有若无的存在那么一点点知而不言距离的,不仅仅是因为我们非一奶同胞,更多的是那文家,那一大家子人,我是坚持着要与他们彻底划清界限的,可她们似乎说到做不到,这个我倒也也能理解,可那些人骨子里是轻视我们的,是茹毛饮血的寄生虫,可他们似乎也并不认可……我没办法,毕竟我不是他们文家的子孙。
“小兔崽子,以后要是再这样闷声不响的溜出去,我非成天圈着你们……”母亲在外面大声训斥着他们。
“妈!妈妈,我们再也不出去了……”他们有近哀口讨饶道。
“可是妈,这里这么大,这么多人,怎么就没见小朋友跟我们玩呢!”
“他们都上学啦!谁像你们整天游手好闲的。”哪时文妮听见那一悸动的泣泣,一头奔到了院子里,怒哄哄的说着,可话一出口,也见着她非红似白的一脸面庞,竟一时语塞,沉默了,而我却有些不识趣的跑出来打圆场。
“浩、然,以后可不要乱跑了,只要哥一有空,就带你们一起逛街去,好吗?……要不,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玩一会儿吧!”我盯着母亲盼切的问。
“玩,就知道玩。”姐姐有些不满,竟附言语着,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再顶撞的言语相加,继而转眼视着母亲,母亲含默如初立在那儿,似是也没更多反对,我就自作主张的再次打开那扇封闭的大门,随着那俩小家伙蹦颠的身形飘出了门外。
两个女人往复叹息着,相互默契的跨过了那道门槛,重新又回到了那室内一角。
“妈,你歇着!我拾掇做饭去。”
“不用啦!妮,还是我来吧!”
索言相顾,她们相互谦让着。
“妮,以后思泽要是哪点做的不好的话,你就让着点,或者跟我说。”
“妈!你这是说哪的话,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吗,况且我们之间挺好的哇!没事!”
“理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吧……”不得尽说,她蹙起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得开解的。
“妈,你啥也别说了,我懂,至于卖牲畜的事,咱们还是缓缓再说吧,兴许会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思忖着那件尚未如愿的事,文妮不得不尝试着这么说,也是笃定哪个时候,豁出这张老少不尊的脸,也要尽快将它交付到她的手上,这是情理之中,也是必须的。
“可我这心里也总过意不去。”她拧心的说着,一记愁容怎么也抹试不去的映在文妮的眼眸里。
“妈,听我的,再坚持几天,我会有办法的。”文妮成竹在胸的宣讲着。
“呵!我姑娘真是长大了,知道宽慰人了……”
“妈,让我再寻思寻思。”
“老哥,苏木伦是住在这村里吗?”一辆有着高栏的三轮车风尘仆仆驶来,在村口那颗大槐树下住下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人探出头来,扫视着那些闲坐的人们,敞亮的问着,众人抬眼见着他,转而又望向那些摇头摆尾的骡马、牛羊……
“苏木伦,你是说那个苏木匠吧!”有人应趣的搭语着。
“对!就是那个会打家具的人。”
“哦!兄弟,你找他!看你这行当,是倒腾牲口的吧!”
“嗯,让你说着了,老哥,你家有牲畜要处理吗,牛羊骡马,我照收不误。”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下了来,站到了这些人的面前,散落的乘凉人一下子凑上前来,四处窥望着,咂摸着那车里装着的牛马。
“这骡马不错!看来挺壮实,收来的?”
“老哥!你家里要是有闲着不用的牲畜,也可以拿来兑价调换的。”
“是吗!还可以这样,倒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