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惊恐地看着林阿牛,“你拭母!”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阿牛面目狰狞,大笑起来,“你懂个屁!”
杨无关走上前,质问道,“你为何这么做?你可知林嬷嬷有多爱你!”
闻言,林阿牛失了控,要冲上前抓无关,被眼疾手快的衙役制止下。
场面混乱,林阿牛还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有人陷害我!”
突然,林阿牛的布衣被撕破,几张大银票和一个带血的平安符落了下来。阿牛连忙扑上去护着银票,无关眼疾手快拾起平安符,递给江沿,他将符扯开,里面附有一张纸,上面写的便是所持符之人的名字——林纂妻
无关:???
难亨正装得很气愤,拍案而起,“林阿牛!你为何如此做,杀害亲生母亲,可是天理难容!”
林阿牛还死死护着身下的银票。
江沿摆手让衙役抢过。
“银票上有汴京的印子,是汴京来的银票,杀母,是为谋财害命也。”江沿将银票传下去。
林阿牛见银票也被抢走,眼神空洞,倒坐在地。
“哼,她就该死!”
“凭什么从小到大都不顾我,我爹一走就要回来圈住我,不给金银钱,连口好茶饭都没有!”
肖以正回想起那日进林家厨房见到的放得发霉的饭菜,回声道,“林氏信道,每日吃斋是戒规。”
“放屁!她就是薄待我!她在京城给人当女使婆子,赚的可不少,她可是当着我的面承认,也说绝不给我留一分钱!”
无关上前,“只要你好好念书,不再花天酒地,嗜赌成性,她那些都是留给你的!”
“哈哈,杨小姐,你可是大小姐,不愁吃穿,你懂什么!钱不用来干这些,还能干什么,哈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
林阿牛突然笑得阴鸷,“我绑你找她要钱,她竟然毫不犹豫就交代了,你说她是为了你吗?”
无关睫毛轻颤,回避了他视线,眼神黯然,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哈哈,不是!她真的心里只有我,她担心我背负命案坐牢子,便立刻交代了,还想亲自将你丢出门去。”
肖以正悄悄回过头看她,江沿也在身后注视着她。
无关:……
“我本来知道了钱在哪,也便不想杀她,可你们知她藏在哪吗!”
说着又发疯似的大笑起来,他指着那堆钱,“就埋在我父亲旁边,她这个贱女人!我父亲生前她不管不问,如今还要我去羞辱他!我一气之下便往她额头打了一下,呵,我还是不够狠,打的不够重,她还反过来抱住我。”
肖以正冷声道,“我查过她的手,她没有反抗,她心甘情愿将命给你。”
“哈哈哈,对啊,她就这样,想唤起我的良知,可这样的眼神真令人作呕,我就不该让她抱,让她把那个破东西塞我身上!到死还折磨我!”
无关失望地看着阿牛,说道,“这东西是保平安用的,你这么对她,她都还想着你平安。”
阿牛趁所有人不注意,猛地冲上来掐住杨无关的脖子,“你嫉妒!那我送你去见她!”
一边掐住一边迫使她后退——
难亨正和衙役们见到发疯的林阿牛都下意识纷纷后退,肖以正一个箭步冲上前制止。
此时,江沿微微抬起身子站起来用手掌轻轻抵着无关的腰,避免她撞上堂案,又拿起惊堂木往发疯的林阿牛头上砸去。
血顺着阿牛头上滑落,林阿牛也松开手,江沿将无关轻轻往前一推,瞬时坐了下去,全程只有冲过来的肖以正见他站了起来。
林阿牛倒地,嘴里还在笑着。
难亨正发话,“带带带下去!”
无关捂住脖子转身,便对上江沿关切的眼神,回过神来,冲他摇了摇头。
江沿招手让她过来,无关听话上前,他轻轻将她手拿开,见到脖子上的红印,眉头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