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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6页)

钥匙转了几圈,一脚踹上去,门就开了,他拖着织锦冲了进去,很显然,**的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几乎同时转过脸,望着闯进来的人,愣了一下,何春生就一个骨碌翻下来,坚挺的下身上还有透明而粘稠的**往下滴,织锦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脏剧烈地疼痛了起来,像被无数双手死命地捶打一样的疼。

男人嗷地叫了一声,一脚就把何春生踹在了地下,何春生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本能地往旁边躲了一下,男人一边暴骂一边踢他,同样光着身子的小丁只愣了很短的一个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趁男人正在打何春生,她飞快地套上了衣服,然后像一只机警而凶猛的母兽环顾左右地看了一下,就抄起一只酒瓶向男人头上抡去。

男人显然没想到小丁会打他,他摸了摸遭到了重创的后脑勺,转身,见小丁还在擎着酒瓶子发呆,上去就把酒瓶子夺下来扔了,把小丁夹在腋下就往外走,小丁又打又骂地挣扎也无济于事。

何春生坐在墙角里,脸埋在掌心里,不抬头不吭声,织锦看了他一会,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织锦下了楼,在街上站了一会,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继续往前走,突然想找个人说话,想了一圈,竟没找一个可以诉说的人,走在人群里,泪就下来了,是啊,这几年,她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儿子和工作上,哪有时间去经营友谊?即使有些朋友,她哪能把最丑陋的人生伤疤掀给他们看呢?即使给他们看了,伤疤依然是伤疤,遇上一嘴勤的,这伤疤就佐料了别人的谈资,丑闻一旦成了谈资,就变成了四处蔓延的瘟疫,烂摊子就更没法收拾。

织锦回了公司,整整一天,没再说话,下班后,默默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回家了,也没去妈妈家看布丁和喜之郎。家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她打开衣橱,何春生的衣服没了。

忽然,她想起了何春生湿漉漉的下身,胃往上涌动了一下,然后她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跪在坚硬冰冷的卫生间地板上,拼命地呕吐,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其实,胃里什么都没有,中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她的胃空得只剩下了一些枯黄色的**,被她吐了出来。

她在卫生间地板上坐了一会,起来,刷牙,洗脸,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问她怎么还没到家,饭快冷了。织锦说一会就到,妈妈又问:“春生来吗?余阿姨包了鲅鱼饺子,我记得他爱吃。”

织锦晃了一下头,说:“今天晚上他有同事过生日,不回来吃。”

妈妈哦了一声,催她快点,织锦嗯了两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那天晚上,她总是恍惚,总是答非所问,妈妈看出不对头,问她怎么了。

织锦说累。妈妈想了一下,说哦,一到月底就这样。给她碗里添了点菜,柳如意看了她一眼,罗锦程埋着头吃饺子,饭桌上的气氛有点闷,喜之郎淘气,不肯好好吃饭,在椅子上爬上爬下地玩,不小心把一盘饺子扣到地板上了,织锦抓过喜之郎,照屁股拍了一巴掌:“就知道闹,你看你弄的?”

喜之郎和布丁整天被大家当宝贝宠着,别说挨打了,就是把舅舅昂贵的萨克斯管摔坏了都没人舍得批评他半句,饺子落地的响,本就把小家伙吓了一跳,织锦又毫无过渡地抓过来打了一巴掌,他被打愣了,呆呆地看着妈妈,不明白她怎么变得这么凶,两眼一闭,大嘴一张,哇哇地哭了起来。

喜之郎一哭,那些被织锦小心藏起来的悲愤和屈辱感,一下子就被勾了出了,她呆了一下,突然地,就声泪俱下了,这些年的委屈,就像滔滔的洪水,一古脑地涌了出来。

见织锦打孩子,妈妈本想说她来着,还没张口,就见织锦哭得汹涌,一下子就懵了,误以为是织锦打了孩子后又心疼了,忙去安慰她说:“当妈的哪有不打孩子的,打了就打了,别难受了。”

织锦还是哭,她紧紧地抱着喜之郎,哭得肝肠寸断,妈妈就慌了神,拽拽罗锦程,罗锦程把筷子一放,咳了一声。柳如意连忙招呼兜兜吃完饭到里屋去写作业,兜兜怯怯地看着姑姑,很不甘地到里面写作业去了,柳如意知道,这顿饭算是完了,谁也别想吃了,起身收拾桌子,拽着余阿姨到楼上一会,余阿姨见状,知道是织锦遇上什么事了,死活不肯上楼,陪着织锦掉眼泪。柳如意只好罢了,对织锦说:“不行就离婚吧。”

妈妈闻言大惊,说小柳你胡说什么。又见织锦为此哭得更是厉害,也就有了几分猜测,就去看柳如意。最吃惊的还是余阿姨,一句话不说,换上鞋就要往外走,被柳如意一把拉住了:“余阿姨你要干什么?”

织锦哭着把余阿姨拉回来:“阿姨这事你别管,是我和他的事。”

余阿姨开始拍着门框哭,边哭边絮叨她早就看出来何春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天天祈祷,结果还是出事了。

罗锦程沉着脸抽烟,其实,自他知道何春生有了外遇开始,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何春生一顿,转尔又悲凉地发现,揍何春生一顿,只能作为一个愿望存在,就他的身体,揍何春生是不可能的,除非何春生心甘情愿趴到他跟前任他打,真那样,打得也就无趣了。

妈妈见大家面面相觑,什么也没说,就捞起电话拨到了何春生家,织锦想去拦时,电话已接通了,听状况像是母亲接的。妈妈压着怒火说:“亲家母,我家织锦哪里配不上你们家何春生?织锦哪里对不起他了,他要这样欺负她?”说着说着,妈妈再也忍不住伤心,抱着电话就哭了起来,电话那边的母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亲家母,你说说明白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边哭边修养尽失地冲电话喊了一嗓子:“何春生这个混帐东西……”就把电话重重地扣上了。

母亲被搞懵了,握着嗡嗡做响的电话又喂了几声,就招呼何顺生道:“叫春生回来。”

何顺生见母亲满脸都是被羞辱的愤怒,知道不是小事,就给何春生打电话,何春生接了电话,声音懒散,何顺生说:“你小子做什么孽了?把咱妈气成那样。”

何春生说:“我是你兄弟,你还不了解我?我哪有本事做孽。”

何顺生呵斥他道:“你别耍滑嘴,赶快给我回家。”

何春生说没时间,何顺生就火了,开口就骂:“你少他妈的装大忙人啊,深更半夜的你忙什么,是忙着偷人家老婆还是忙着劫人家闺女?”

“我还真忙着抢人家的老婆劫人家闺女,真没时间回去。”说完,何春生就扣了电话,他没说假话,下午,小丁就来了,她披头散发地站在他面前,指着身上的青一片紫一块:“他不要我了。”

何春生哦了一声。

小丁和他并排坐了,自言自语:“我是螳螂捕蝉,没提防身后的黄雀。”

何春生默默地抽烟,心很乱,下一步会怎样,他不敢想,他只隐约觉得他的人生就像一截清脆的冰挂,在今天坠了地,清脆地断成了两截,前后相互无有干连的两截,前半段人生,将干脆利落地离他而去了,而后面的人生是怎样的呢?他不知道。

他不期望织锦会原谅他,对失去,也没什么恐惧与心疼的,他甚至觉得,和织锦结婚以来,他好像一直在扮演一个人,他所经历的那几年生活也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暂时的替身,他就像一个演技蹩脚却满心热望的演员,到后来悲伤地发现,这个他争取了29年才得到的角色并不适合他,他演得又累又辛苦,一点都不快乐,而现在,这种非本职演员生涯似乎看到了结束的苗头,多少的,他有一点喜悦,也有一点失落的茫然。

何春生的手指在她腰上动了几下,说:“谢谢她吧。”

小丁说嗯,又歪了头问他:“你老婆说什么了?”

“没说。”

小丁哦了一声,兀自说:“下午,我爸和我妈从即墨赶过来了,我爸打我了,我妈骂我了,他们说不认我这闺女了,看来,我得住在这儿了。”小丁也是个知进知退的精明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该逼男人什么时候该说软话,也更知道现在不是逼何春生表态的时候,只要让他心软让他怜惜着她,就够了。

何顺生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进来的,小丁仰着头看何春生和哥哥讲话,她的眼睛张得很大显得很无辜很无助,像个被人丢在路边的婴儿。

两人默默地坐着,夜就深了,小丁推了推他,说:“你该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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