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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与誓言（第3页）

林浅握住她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想做，我们就一起准备。如果你不想，我们就继续这样，安静地创作，只为彼此。”

“可是你的毕业展……”苏婉犹豫道，“如果你继续画我，可能会引来更多关注。我不想影响你。”

“我的毕业展已经定了主题，就是‘看见’。”林浅微笑，“看见真实，看见内在，看见那些被忽视的美。而你是这个主题最好的诠释。我不会因为害怕关注就改变我的创作方向，那才是真正的妥协。”

苏婉看着她，这个年轻但坚定的女孩，这个愿意为她对抗整个世界的女孩。心中的不安慢慢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实的温暖。

“那我们一起去见江晨。”她说，“听听他的具体想法。”

“好。”林浅点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把这个空间变成我们的家。”

下午，她们真的去了宜家。这是苏婉第一次来这种大型家居商场，推着巨大的购物车，在展示厅里穿梭，感觉新奇又有趣。林浅显然更有经验，她拿着小本子，记录着需要的物品和货号。

“我们需要一个大一点的工作桌，可以两个人并排工作。”林浅一边说一边在图纸上画着，“还要一些储物柜，放画材和画布。书架肯定要，你的那些艺术书籍总得有个地方放。”

苏婉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干嘛？”林浅转过头，一脸疑惑。

“没什么，”苏婉笑，“就是觉得你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林浅脸红了，但眼睛亮晶晶的。“说正事呢。”

她们最终选了一张两米长的实木工作桌，几组储物柜，一个高大的书架，还有两张舒适的办公椅。林浅坚持要买一张小沙发，“累了可以躺一会儿”，苏婉则选了几盆绿植，“让空间有点生气”。

付款时，林浅拿出卡，但苏婉按住了她的手。“这次我来。”

“苏婉——”

“让我来。”苏婉坚持，“这是我第一次为我们的家买东西。让我付。”

林浅看着她眼中的坚定，最终点点头。“好。但下次我来。”

“下次你来做早餐。”苏婉微笑，“每天。”

“成交。”

送货要第二天，所以她们只带了些小东西回家——几盏灯，一些餐具，几条毯子。回到画室时已是傍晚，夕阳把房间染成金色。

她们开始重新规划空间。测量尺寸，讨论布局，想象未来在这里创作的样子。林浅甚至画了简单的平面图，标注每件家具的位置。

“工作桌靠窗，这样白天光线好。”她指着图纸，“书架放在这里，沙发靠墙，这里可以放一个矮柜，展示我们喜欢的作品。”

“这里，”苏婉指着墙角，“可以放我的画架。你的在对面，这样我们工作时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

“中间留出空间，可以摆大画布，我们一起画。”

“这里挂我们的作品，从最早的那幅开始，按时间顺序。”

她们越讨论越兴奋，像两个孩子规划着秘密基地。那些家具不再只是物品，而是她们共同生活的象征，是她们共同未来的组成部分。

夜幕降临时，她们累得坐在地板上，背靠背，看着空荡荡但充满可能的房间。

“饿了。”林浅说。

“我也是。”

“叫外卖？”

“我想吃你煮的面。”苏婉说，“上次在你宿舍吃的那种。”

林浅笑了。“那只有泡面加蛋。”

“那就泡面加蛋。”

于是晚餐是简单的泡面，但林浅认真地煎了两个荷包蛋，烫了几根青菜，还切了火腿肠。她们坐在地板上，就着纸碗吃，却觉得比任何大餐都美味。

“等我们的工作室布置好，”林浅吸着面条说，“我要画一幅很大的画，把我们俩都画进去。”

“怎么画？”苏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