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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子篇第十八(第2页)

谏:纠正,挽回。

趋:小步快走,表示恭敬。古人对走路的动作分辨得很细,《释名》曰:“两脚进曰行。徐行曰步。急行曰趋。疾趋曰走。奔,变也,有急变奔赴之也。”所以,接舆“趋而辟之”并非单纯躲避孔子,也有尊重之意。

【导读】

接舆是春秋时期楚国的隐士,因为对社会不满,于是剪去头发以示坚决不与黑暗的政治同流合污。他“躬耕以食”,佯狂不仕,所以也被人称为“楚狂接舆”。李白有诗云:“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本文记载的是楚狂接舆以《凤兮歌》劝慰孔子的事迹,他说:“今之从政者殆而!”清楚地表达了自己远离政治,也劝孔子远离政治的主要原因。面对隐者的劝谏,孔子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18。6)反映了他以天下为己任的进取精神和以天下苍生为念的人文情怀。

【18。6】长沮(jù)、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

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

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yōu)而不辍。

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长沮和桀溺一起耕田,孔子路过,吩咐子路去询问渡口的位置。

长沮反问子路:“那位拿着缰绳的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说:“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长沮说:“他早就知道渡口在哪里了。”

子路又去问桀溺。桀溺反问他:“你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是鲁国孔丘的门徒吗?”子路说:“是的。”桀溺说:“社会乱象就像大水泛滥一样到处都是,你要同谁去改变它呢?你与其追随逃避坏人的孔丘,还不如跟随逃避社会的我们呢!”说完,继续覆平田土。

子路回来告诉了孔子。孔子怅然地说:“我们没有办法与飞禽走兽一起生活,如果不同人群相处又要与谁相处呢?天下政治若是上轨道,我就不必带着你们去改变世道了。”

【注解】

长沮、桀溺:传说为春秋时期的隐士。

耦:两人并耕。

津:渡口。杜甫《过津口》:“回首过津口,而多枫树林。”

耰:农具名。形如大木榔头,用来捣碎土块,平整土地。本文用作动词。

怃然:怅然失意的样子。

【导读】

尽管身处乱世,历经艰辛,孔子还是坚信人性向善。他相信人类的前途是光明的,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当时礼坏乐崩的社会现状。面对隐者的劝谏,他感慨地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表达了自己“知其不可而为之”(14。38)的进取精神和以天下苍生为念的人文情怀。子路深得孔子之意,他说:“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18。7)可供本文参考。

【18。7】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hè)蓧(diào)。

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子路跟随孔子出行,却远远落在后面。他遇到一位老人家,用木棍挑着除草的工具。

子路便问他:“你看到我的老师了吗?”

老人家说:“你这个人,四肢不劳动,五谷分不清,我怎么知道你的老师是谁?”说完,便放下木棍去除草。子路拱着手站在一边。稍后,老人家留子路到他家住宿,杀鸡做饭给子路吃,又叫两个儿子出来相见。

第二天,子路赶上了孔子,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孔子说:“这是一位隐居的人。”接着吩咐子路回去看看他。子路到了那里,老人家却出门了。

子路说:“不从政是不应该的。长幼间的礼节都不能废弃;君臣间的道义又怎么能废弃呢?原本想要洁身自爱,结果却败坏了更大的伦常关系。君子出来从政,是做道义上该做的事。至于政治理想无法实现,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

【注解】

荷:扛、担。

蓧:古代除草用的工具。

丈人:本文指对年长者的尊称。

植:立、树立。

芸:通“耘”,除草。如春耕夏芸,秋收冬藏。

大伦:重要的人伦关系。伦,伦理,指人际间的道德关系。

【导读】

《庄子·人间世》记载:“仲尼曰:‘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之谓大戒。’”意思是:“仲尼说:‘天下有两大戒律:一是命,一是义。子女爱父母,这是自然之命,也是人心所不可解除的;臣子侍奉国君,这是人群之义,无论任何国家都不能没有国君,这在天地之间是无可逃避的。这叫作大戒律。’”孔子认为,既然“事君”是命中注定的戒律,我们又怎么能逃脱得了呢?如果真的选择了避世,其结果反而是“欲洁其身而乱大伦”。所以,面对人世间的艰难与复杂,孔子毅然选择了“知其不可而为之”(14。38)的处世态度,并以坚定的信念接受人生的挑战,最终成就了自己的文化价值。

【18。8】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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