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婉被噎了一下,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我来,也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上次演出结束,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言颜说,“你没说错什么,我也没误会什么。”
“那就好。”苏小婉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我和屿深……顾团长,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是他的战友,他的同志。我希望,我们也能成为朋友。”
“朋友?”言颜看着她,“苏同志,我们好像不熟。”
“不熟可以慢慢熟。”苏小婉说,“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你看,我们都是女人,都在这军营里,都不容易。互相照应,互相帮助,不好吗?”
言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苏小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看向菜园:“你这菜种得真好。西红柿红彤彤的,黄瓜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
“自己种的,吃着放心。”言颜说。
“你真能干。”苏小婉说,“又会种菜,又会做饭,又会教书。屿深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谢谢。”言颜说。
苏小婉又说了几句,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言颜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不热情,也不冷淡。
最后,苏小婉站起来:“那我不打扰了,你忙吧。改天再来拜访。”
“慢走。”言颜送她到门口。
苏小婉走了,步子很快,背影挺直,但有些僵硬。
言颜关上门,回到菜园,继续摘菜。
西红柿很红,黄瓜很绿,豆角很长,辣椒很尖。
她摘了满满一篮子,拎回屋。
晚上,顾屿深回来,吃饭时,言颜说了苏小婉来的事。
“她来做什么?”顾屿深皱眉。
“说是来体验生活,跟你学习。”言颜说,夹了块西红柿给他。
“胡闹。”顾屿深说,“文工团体验生活,去基层连队,来团部做什么?我去找政委说,让她回去。”
“别。”言颜说,“她来都来了,你赶她走,反倒显得你心里有鬼。”
顾屿深看着她:“我心里没鬼。”
“我知道。”言颜说,“但别人不知道。你越躲,别人越觉得你们有事。大大方方的,该训练训练,该工作工作,她学她的,你干你的,时间长了,她自己就知难而退了。”
顾屿深沉默了一会儿,点头:“你说得对。”
“吃饭吧。”言颜又给他夹了块黄瓜,“菜要凉了。”
顾屿深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他笑了。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他说。
“我只是不傻。”她说。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吃饭。
菜很香,饭很甜,日子很长。
但有些风雨,总要来的。
躲不过,就面对。
苏小婉果然开始了她的“学习”。
每天跟着顾屿深训练,顾屿深跑五公里,她也跑五公里;顾屿深做俯卧撑,她也做俯卧撑;顾屿深练射击,她也练射击。晒黑了,累瘦了,手上磨出了泡,但她咬牙坚持,一声不吭。
团里人看在眼里,议论纷纷。
“苏小婉这是来真的啊?”
“为了顾团长,拼了!”
“啧啧,这毅力,这劲头,难怪能跳独舞。”
“可惜啊,顾团长结婚了,媳妇儿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