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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5页)

尘埃落定之后,山坡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深坑。周围的雪地上全是星星点点的泥土。

众人大喜,纷纷拿起撬棍和铁锹冲向了弹坑。

朱赫来离开后,六个小队默契地开始了一场比赛。大家都想争得第一,赢得荣誉。

天刚蒙蒙亮,保尔就悄悄起床了。为了不打扰熟睡的同志们,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烧了一大壶水方便大家沏茶,然后就回去叫醒了他的队员。等其他人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早餐时间,潘克拉托夫挤到杜巴瓦旁边说:“杜巴瓦,你听说了吗?保尔天没亮就把他的队员叫醒了。我估计他们已经领先咱们十多米了。我听说,那些铁路修车厂的小伙子打算在圣诞节之前就完成他们那一段。看这架势,他们是想拔得头筹啊。这小子真没把咱们放在眼里!”杜巴瓦尴尬地笑了笑。他能理解潘克拉托夫的心情。虽然大家彼此之间都是革命战友,但保尔这么做,无疑给其他小队都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他怎么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对其他队伍发起挑战呢?潘克拉托夫说:“不管是不是朋友,让我们用实力说话。走着瞧吧!”

中午时分,保尔正带着队员们争分夺秒地干活。远处的森林里,守卫看到一群人正骑着马冲向工地,于是他赶紧鸣枪示警。这一声枪响让所有人都进入警戒状态。保尔喊道:“土匪来了!同志们拿枪!”他放下手里的铁锹,赶紧跑到大树下,取回上面挂着的毛瑟枪。

原来这些人就是普兹列夫斯基派来的骑兵队。保尔看到队长的马十分特别——灰色的身体,额头上有块白斑,一只耳朵也不见了。这匹马似乎很兴奋,一直不停仰脖。保尔跑到旁边,抓住了缰绳,马儿吓得连连后退。

“别躲啊,利斯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看来你的美貌征服了所有的子弹,我的一只耳美人。”保尔抱住它的脖子,温柔地抚摸着它的鼻孔。骑兵队长盯着保尔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喊道:“这不是保尔吗?你怎么只认出来这匹马,反而没看到你的老朋友塞雷达呢?你好,同志!”

这段时间,镇上的各个部门也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帮助,极大地提升了工程的进度。扎尔基把区团委所有的男同志都派到博亚尔卡去帮忙了,整个索洛缅卡只剩下一群“娘子军”。铁路学校的学生也被他送到博亚尔卡“实习”去了。

向阿基姆汇报工作的时候,扎尔基半开玩笑地说:“我现在可是统领着一支娘子军!我应该把塔莉亚·拉古京也调过来,然后在外面挂上妇联的牌子。你说说,整个办公楼只有我一个男的,我真的特别尴尬。你是不知道他们都怎么看我的。他们心里肯定在说:'看啊,这个为老不尊的扎尔基,把其他男同志都调走了,就留下他自己。'或者还有更难听的,我就不跟你学了。我还是适合待在博亚尔卡,你就让我留在这吧。”

不过阿基姆只是笑笑,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博亚尔卡又迎来了一批工人,这当中有来自铁路学校的六十名同学。朱赫来要求铁路管理局增派四节车厢到博亚尔卡,用以安顿这些新来的同志。

杜巴瓦的小队被派到普什查-沃迪萨,他们的任务是把修好的火车头和六十五节窄轨车厢都运回来。新来的同志们会再组建一支队伍完成他们的修路任务。

在离开之前,杜巴瓦建议托卡列夫把克拉维切克从镇上调过来,让他去管理新成立的二队。托卡列夫采纳了他的建议,但是他不知道杜巴瓦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人选。其实,新同志从索洛缅卡过来的时候,给杜巴瓦捎来一封信,信是安娜写给他的。

安娜在信中写道:

杜巴瓦同志:

我和克拉维切克同志给你们捎去了很多本书。在此,我们向你以及其他在博亚尔卡辛苦工作的同志致以最诚挚的问候。你们都是最棒的!祝愿你们一切顺利,圆满完成任务。昨天,最后一批木头也已经装车。克拉维切克让我代为转达他的问候。他真是个优秀的同志,这次拿过去的面包全是他烤的。从筛面到和面,全都是他一手包办,别人的手艺他可信不过。这次用的面粉也是他精心挑选的,因此最后做出来的面包也是个顶个地美味,我平时吃的都没这个味道好。每到晚上,我们的老朋友塔莉亚、阿尔秋欣、克拉维切克都会来我家一起学习,有时扎尔基也会过来。

她如果真去了,我也不奇怪,毕竟她一直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哦对了,别忘记替我问候那个黑眼睛的朋友(保尔)。

安娜

低飞的灰云盖住了整片天空,鹅毛般的雪花转瞬即至,忙碌的工地突然迎来了一场暴雪。傍晚时分,狂风大作,烟囱里,森林中,到处都是寒风的呼啸声。

暴风雪持续了一整夜。虽然有壁炉取暖,但大家还是冻得直打冷战,因为博亚尔卡的破站房根本抵不住寒风的侵袭。

早晨,所有人一出门就要蹚着膝盖深的雪前行。不过乌云早已散尽,放晴的天空中只剩太阳高悬在树梢上。

保尔带着五队的同志们先开始清除地面的积雪。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寒冷对于一个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奥库涅夫送他的夹克早就不保暖了,脚上的套鞋也一直有雪灌进来。保尔感觉到鞋套正在脱落,这下他的靴子完全散架了。脖子上的两个疖子也阵阵作痛——一定是睡在水泥地上的时候着凉了。托卡列夫送了他一块毛巾让他围住脖子。

憔悴的保尔两眼通红,奋力地铲着雪。这时,一列客车缓缓驶入车站,陈旧的引擎只能把它拉到这里。机车的燃料已经用尽,锅炉里的火也即将熄灭。

“车快熄火了!有木柴的话请给我们补充一些,不然就搬开道岔,让我们靠边,快点!”火车司机对车站的人喊道。随着搬开道岔的声音,火车用尽最后一口气拐到旁边的轨道上,停在了一边。知道了停车的原因之后,车上的乘客纷纷开始咒骂起来,他们愤怒的声音甚至在车外面都能听到。

站长指着站台上的托卡列夫和乘务员说道:“你们去和这个老伙计说吧。他是筑路工程的总指挥。他们铺的枕木都是从树林里拉来的木头,或许他能帮到你。”

面对乘务员的求助,托卡列夫说:“我可以给你们木头,但是不能白给,毕竟这些木头都是我们的原材料。你也看到了,下了这么大的雪。这样吧,你们车厢里怎么也要有六七百人吧,女人小孩可以留在车上,男的都出来搭把手帮我们铲雪,怎么样?如果能一直干到晚上,我保准给你们运来木头。要是他们不愿意的话,就只能一直留在这里过年了。”

“来了一群人!还有女人!”保尔听到后面有人喊道。他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托卡列夫在自己身后。托卡列夫说:“这一百个人任你指挥,你来给他们分配任务,别让他们偷懒。”保尔开始给这些人分配工具。这其中有个高个子男人,穿着带毛领子的铁路制服,头上还戴着一顶羊皮帽子。他旁边的年轻姑娘戴着一顶海豹皮帽子,顶上还有个小毛球。这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转着手里的铁锹,对旁边的姑娘说:“我绝对不会铲雪,没人能命令我。我是铁路工程师,如果他们请求我帮忙,我倒是可以指导他们的工作。可是怎么能让我们干这种活呢?”他又对旁边的工人说道,“这是在违反规章制度。这个老头触犯了法律,我要起诉他!工长在哪?”

“这位女公民?”保尔转向了旁边那个女人。突然,保尔愣住了,她竟然是冬妮娅·杜曼诺娃。

冬妮娅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人就是保尔。也难怪,现在的保尔穿着破衣烂衫,两只鞋也坏得不成样子,一条脏毛巾围在脖子上,脸似乎也好几天没洗了。这还是自己熟悉的保尔吗?她看向保尔的双眼,这双目光如炬的眼睛,不是保尔还能是谁?冬妮娅不敢相信,这可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啊,他都经历了什么?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切犹如沧海桑田,现在的冬妮娅已经嫁为人妇。他们本来要搭乘这趟火车去往另一个城市,她的丈夫在那个城市的铁路局里担当要职。她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年少时的恋人,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握手。她担心瓦西里知道他们的关系。冬妮娅不知道保尔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很显然,她认定保尔是个一事无成的人。

冬妮娅满脸通红,不知所措。铁路工程师瓦西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感觉眼前这个乡巴佬像个流氓一样盯着自己的妻子。他扔下铁锹,抓起冬妮娅的手说:“冬妮娅,我们走。我不想看见这个拉扎罗尼。”保尔读过《朱塞佩·加里波第》,他知道拉扎罗尼在意大利语里代表着什么。

保尔用沙哑的声音说:“我要是拉扎罗尼,你就是一个腐烂发臭的资本主义。”然后,他没好气地对冬妮娅说:“杜曼诺娃同志,拿上铁锹去铲雪吧。希望你还没有染上资本主义的富贵病。抱歉,我不知道他是你什么人。”保尔注意到冬妮娅穿着的皮靴子,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另外,这里也不太适合你这样的有钱人来,毕竟这里常有土匪出没。”说完,保尔就离开了,他的套鞋在走路的时候啪啪直响。

保尔最后这句话让瓦西里有些担心,冬妮娅也顺势劝他留下来铲雪。傍晚的时候,这些乘客都完成了工作,陆陆续续返回了车厢。瓦西里为了能占一个好座位,也早早在前面排上了队。冬妮娅在一边站着,有工人过来她就给人家让开。保尔走在最后面,他拄着铁锹,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

“你好,保尔。”冬妮娅一边打招呼,一边和保尔并排走着,“我真没想到你会混成这个样子。政府就不能给你安排点别的工作吗,为什么要让你在这里做苦力?我还以为你已经当上政委之类的官了。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了几步之后,他停下来说:“杜曼诺娃同志,我的粗鲁和你所谓的'礼貌'相比,还差得远呢。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担心。我过得非常好,倒是你,非但没有进步,反而还不如两年前了。是不是现在都没胆量和一个工人握手了?说实在的,你身上的樟脑球味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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